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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馬幫

馬幫是古代西南地區主要的交通運輸方式,千百年來,茶馬古道、唐蕃古道等古道留下了多少馬幫的足跡和被人傳頌的馬幫傳奇。這支西南的「國家馬幫」隨1999年貢山通向獨龍江的公路全線開通而解散。如今,在雲南的哈巴雪山、玉龍雪山等高海拔地帶出現的「私家馬幫」,依舊秉承老馬幫的優良傳統,給大山裡的村民,登山、探險人士運送物資,繼續他們艱辛的使命。
馬幫是古代西南地區主要的交通運輸方式,千百年來,茶馬古道、唐蕃古道等古道留下了多少馬幫的足跡和被人傳頌的馬幫傳奇。這支西南的「國家馬幫」隨1999年貢山通向獨龍江的公路全線開通而解散。如今,在雲南的哈巴雪山、玉龍雪山等高海拔地帶出現的「私家馬幫」,依舊秉承老馬幫的優良傳統,給大山裡的村民,登山、探險人士運送物資,繼續他們艱辛的使命。

哈巴雪山狂風夾雜暴雪,吹得拴在窩棚外面的馬匹也不停的搖擺(陳團結攝)
跟隨馬幫穿梭,茂密的原始森林裡沒有通道,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亂石嶙峋,雜草成堆,最窄處僅可容一人側身而過。山路上還不時可見馬匹留下的印記:馬糞、馬蹄印。忽然趕馬人楊建光的馬匹前蹄一滑,摔倒了!馬本能的往上竄了6下,也沒能站立起來,後面趕馬的肖志軍趕緊跑過來,幫楊建光把馬背上的包裹卸了下來。「讓馬先緩一緩(歇一歇)!」楊建光一邊說一邊撫摩馬頭。然後兩人攜手把馬拉了起來,短暫的休息後,把包裹又架在了馬身上,繼續前進。

暴風雪之後,哈巴雪山的溫度會降至零下十五六度,休息時,趕馬人聚在一起烤火取暖 (陳團結攝)
有時晚上氣溫下降到零下十五六度,伴呼嘯的狂風,雪片夾雜冰粒沿石頭和樹枝的縫隙瘋狂的撲向這個只可以避雪的窩棚內,幾個人蜷縮在破爛的被子裡,瑟瑟發抖。第二天起,馬幫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清理被子上厚厚的積雪。撥燃一夜未熄火的用樹枝搭成的火盆,讓這個屋子裡有了一點生氣。由於風雪太大、路面濕滑、能見度差,大夥只能蜷縮在這個簡易的窩棚裡繼續等待。
楊建光把冰塊架在了火上的水壺裡,冰開始融化,等水咕咚咕咚燒開了的時候,各人拿出自帶的乾糧,就開水吃早飯。一位客人送給楊小明一個豬蹄,他拿出來讓大家一塊兒嚐嚐,也算是調劑一下伙食。
等待的日子很難熬,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惡劣的天氣裡、在這一片茫茫的雪山上。楊小明點上了一支香煙,望室外的風雪,眉頭緊鎖:幾十個人要困在4,000米的雪山?其他漢子們則圍火開始聊天、唱歌,雖然嗓音沙啞、參差不齊,卻韻味十足。在外人看來他們的日子十分愜意。他們自己戲稱:窮開心!
在這個特殊群體裡,馬是馬幫人的好兄弟。在山上奔走,山高路滑,人失足落下懸崖,馬把人拉上來,在他們幾個人身上都發生過,為此他們對自己的馬懷有深厚的情感。馬是最辛苦的,也是最幸運的,在窩棚拐角裡發現了一麻袋紅薯,楊建光說:這是路途上給馬兒的營養品!

雲南省哈巴雪山下了幾天的雪,已經到膝蓋了,托幫人停下來整理馬背上馱運的東西(陳團結攝)

雲南的少數民族有他們自己獨特生活方式,休息時取出特有的水煙桿,抽上幾口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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