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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在2017

今天發生了一件事情,當時我曾經想力陳己見,最後選擇了沉默。我認為沉默是必要的。

1000,一個值得紀念的數字。今天,我帶領著連續9年無冠的球隊作客史丹福橋球場,亦是我帶領球隊的第1000場賽事。

比賽開始不久,我們已落後0:2,這並非不可挽回的局勢。我們的老對手,不也是在1999年,拼盡到補時反勝嗎?但當比賽到那一刻,哨聲一響,球證用他那雙可能是極深的近視眼,又或是像荷蘭中場戴維斯那樣的青光眼,為今天的比賽做了最終決定。

犯手球的是張伯倫,他卻驅逐遠離「案發地點」十丈以外的基蘭基比斯。把張伯倫和基比斯調亂,就好比誤認阿倫狄龍與尚連奴,除了同樣是法國人,而張伯倫和基比斯則同是英國人外,其餘無一相似。

我登時血壓飆升、雙手劇震,只因惦記著「沒有抗爭,哪有改變」信條,霎時有「力陳己見」的衝動。我想告訴球證,多花幾秒,抬起你低過的頭來,你就會聽到民意、辨清事實,你會願意放棄和同樣「發雞盲」的旁證組成「小圈子」,把球賽放在「公平、公正、公開」的平台上。

然而衝動一閃而過,我已明白那只是幻想。我向同鄉柏天尼表達過「訴求」,我告訴他,NBA、NHL,都容許球證以慢鏡來裁定爭議的判決了,引入高科技已是當今球壇的「普世價值」。老柏卻反駁,足球不能「照搬」其他球類運動的價值,只會令球員「水土不服」,足球必須走適合自己發展的道路。他更告訴我,即便是「循序漸進」地引入高科技,他也堅決反對。

冷靜下來,我把本已衝到嘴邊的F字,狠狠吞下。我知道,球證擁有無上權威,他的決定是「一錘定音」,而不是「有商有量」,我多講這一句,他就可以向我拔出紅牌,毋須釋法,亦毋須諮詢。更重要的是,他一切裁決,都是依照球場上的基本法——國際足協球例的「框架」內發生。

最終賽果是0:6,「錯判也是足球的一部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這次,除了沉默,我沒有其他選擇。我取消了賽後記者會,只透過BBC簡短回應,由我來承擔落敗的全部責任。」

隨著球隊旅遊巴士離開史丹福橋球場,奪取今屆英超冠軍的機會,亦徐徐遠去……我有些失望,但仍期盼著下次爭標機會的來臨。希望那會在20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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